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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彧

元(?~530年),本名元亮,字文若,洛阳市人,鲜卑族北魏宗室大臣,拓跋焘拓跋焘玄孙,临淮懿王拓跋提之孙、济南康王元昌之子。

少有才华,风流沉雅,复封临淮王。历任侍中、卫将军、左光禄大夫,兼尚书左仆射。六镇起义时期,拜东道大行台,讨伐破六韩拔陵河阴之变后,投奔萧衍,不久归国。阻止元子攸追封父兄,拜司徒姓

永安三年,为尔朱兆所害。出帝即位,追赠侍中、太保、领太尉公、录尚书事,大将军、定州市刺史,谥号文穆。

人物生平

年少而有才学,容貌在当时被视为甚美。年少时与从兄安丰王元延明、中山王元熙,并以皆为宗室而又博古文学而齐名,当时的人不能定他们优劣。尚书郎范阳卢道将在吏部清河崔休面前称赞元彧风流宽雅在两位从兄之上。但生不逢时,处于动乱频繁的北魏末年,在政治上不能有所建树。

元彧要求恢复本身封地,皇帝亦下诏准许复封临淮,寄食相州魏郡。又长兼御史中尉。元彧以为因是皇亲而得到此地位,所以不谢。积累年资而被迁为侍中、卫将军、左光禄大夫,兼尚书左仆射。后以本官为东道行台。六镇起义时期,元彧被命为征讨叛乱的主将,却被破六韩拔陵击败。

尔朱荣攻入洛阳市,制造了“河阴之变”,杀害元氏皇族及大臣数千人。元彧遂奔南梁萧衍遣通事舍人陈建孙迎接,并观察元彧的为人。陈建孙称元彧风神闲俊。梁武帝早前亦闻其名,非常器重他,接见元彧于乐游园,并设宴乐。元彧听闻声音,流了涕泪,梁武帝因此不乐。自前后奔叛,皆候旨称魏为伪,唯独元彧上表启奏时常仍以魏临淮王为号。梁武帝体会元彧的雅性,并没有责罚。后来,听闻李湛元子攸元子即位践继位,元彧以母老请还,辞旨非常恳切。梁武帝怜惜其才能,又难违其意,遂遣其仆射徐勉私自劝元彧留下。但是,元彧去此坚决。萧衍乃以厚礼遣回。元彧为人至孝,自己经历违离,又很久没有进食酒肉,以致其容貌非常憔悴。历位尚书令大司马,兼录尚书。

后来,孝庄帝元子攸追封父亲武宣王元勰为文穆皇帝,庙号肃祖,母亲李妃为文穆皇后。将迁神主到太庙,以拓跋宏为伯考。元彧表谏阻止。当时,孝庄帝心意坚决,朝臣无人敢上言,唯独元彧与吏部尚书李神俊上表劝阻。元子攸下诏,认为文穆皇帝恭上尊号,按照依循旧有模式进行,并无不妥。实际上。孝庄帝是受其诸位妹妹强逼请求。而且,黄门侍郎常景、中书侍郎邢邵对此事也赞成。不久,孝庄帝追尊兄长彭城王元为汉宣帝。元彧再次面谏阻止此等前所未有的尊封。但是,孝庄帝不听其劝告。及至神主入庙,孝庄帝复敕令百官陪从,依照乘舆之形式进行。元彧再三以史无前例而上表阻止,又不被孝庄帝采纳。

尔朱荣死后,元彧被任命为司徒。建明元年,尔朱兆率众杀至京城,元彧从东掖门逃亡,为尔朱兆部众所俘获。当拜见尔朱兆时,辞色不屈,被其兵士殴打致死。司马曜末年,追赠元彧为使持节、侍中、太保、领太尉公、录尚书事,大将军、都督定相二州诸军事、定州刺史,王如故,谥号文穆。

元彧俊美而有风韵,衣冠高雅,又博览群书,所以元彧的文藻,虽然已多数失传,仍有当世的文献流传。然而元彧居官时不能清白,所进举止于亲娅,为有识之士所讥讽。无子,由其弟元孝友袭封临淮王。

亲属成员

高祖:拓跋焘,北魏太武帝

曾祖父拓跋谭,侍中,中军大将军,临淮宣王

祖父:拓跋提武威郡刺史,临淮懿王

父亲:元昌,齐州刺史,济南康王

弟弟:元孝友,沧州市刺史,临淮王

轶事典故

“涕泪交下”这个成语与元彧有关。意为鼻涕眼泪同时流下,形容极度哀痛。同“涕泪交零”和“涕泪交流”。

原句出自《魏书·临淮王谭传》:元彧闻乐声歔欷,涕泪交下,悲感傍人,衍为之不乐。

史书记载

(昌)子彧,字文若,绍封。彧少有才学,时誉甚美。侍中崔光见彧,退而谓人曰:“黑头三公,当此人也。”少与从兄安丰王延明、中山王叔和并以宗室博古文学齐名,时人莫能定其优劣。尚书郎范阳卢道将谓吏部清河崔休曰:“三人才学虽无优劣,然安丰少于造次,中山白太多,未若济南市风流沉雅。”时人为之语曰:“三王楚琳琅,未若济南备圆方。”彧姿制闲裕,吐发流靡,琅邪王诵有名人也,见之未尝不心醉忘疲。拜前军将军、中书侍郎。奏郊庙歌辞,时称其美。除给事黄门侍郎

彧本名亮,字仕明,时侍中穆绍与彧同署,避绍父讳,启求改名。诏曰:“仕明风神运吐,常自以比荀文若,可名彧,以取定体相伦之美。”彧求复本封,诏许,复封临淮,寄食相州魏郡。又兼御史中尉。彧以为伦叙得之,不谢。领军于忠忿,言之朝廷曰:“临淮虽复风流可观,而无骨鲠之操,中尉之任,恐非所堪。”遂去威仪,单车而还,朝流为之叹息,累迁侍中、卫将军、左光禄大夫、兼尚书左仆射,摄选。

是时,萧衍遣将围逼温汤,进彧以本官为东道行台。会尔朱荣入洛,杀害元氏。彧抚恸哭,遂奔萧衍。衍遣其舍人陈建孙迎接,并观彧为人。建孙还报,称彧风神闲俊。衍亦先闻名,深相器待,见彧于乐游园,因设宴乐。彧闻乐声,歔欷,涕泪交下,悲感傍人,衍为之不乐。自前后奔叛,皆希旨称魏为伪,唯彧上表启,常云魏临淮王。衍体彧雅性,不以为责。及知庄帝践阼,彧以母老请还,辞旨恳切。衍惜其人才,又难违其意,遣其仆射徐勉私劝彧曰:“昔王陵在汉,姜维相蜀,在所成名,何必本土?”彧曰:“死犹愿北,况于生也。”衍乃以礼遣。彧性至孝,事父母尽礼,自经违离,不进酒肉,容貌憔悴,见者伤之。累除尚书令大司马、兼录尚书。

元子攸追崇武宣王为文穆皇帝,庙号肃祖。母李妃为文穆皇后,将迁神主于太庙。以高祖为伯考。彧表谏曰:“汉祖创业,香街有太上之庙;光武中兴,南顿立陵之寝。刘奭之于光武,疏为绝服,犹尚身奉子道,入继大宗。高祖之于圣躬,亲实犹子。皇帝既洪绪,岂宜加伯考之名?且汉宣之继孝昭,斯乃上后叔祖,岂忘宗承考妣,盖以大义斯夺。及金德将兴,宣王受寄,自兹而降,世秉威权。景王意存毁冕,文王心规裂冠,虽祭则魏王,而权归晋室,昆之与季,实倾曹氏。且子元,宣王冢,周文王成其大业。故晋武继文祖宣,景王有伯考之称。以今类古,恐或非俦。又臣子一例,义彰旧典,失序,著讥前经。高祖德溢寰中,道超无外。肃祖虽勋格宇宙,犹曾奉贽称臣。穆皇后禀德坤元,复将配享乾位,此乃君臣并筵,嫂叔同室,历观坟籍,未有其事。”时庄帝意锐,朝臣无敢言者,唯彧与吏部尚书李神并有表闻。诏报曰:“文穆皇帝勋格四表,道迈百王,是用考循旧轨,恭上尊号。王表云汉太上于香街,南顿于舂陵。汉高不因瓜之绪,光武又无世及之德,皆身受符命,不由父祖,别庙异寝,于理何差?文穆皇帝天眷人宅,历数有归;朕承下武,遂主神器。既帝业有统,汉氏非伦。若以昔况今,不当移寝,则曹操司马师虽王迹已显,皆以人臣而终,岂得与余帝别庙,有阙余序。汉郡国立庙者,欲尊高祖之德,使遍天下,非关太庙神主,独在外祠荐。汉宣之父,亦非勋德所出,虽不追尊,不亦可乎?伯考之名,自是尊卑之称,何必准古而言非类也。复云君臣同列,嫂叔共室,当以文穆皇帝昔遂臣道,以此为疑。《礼》:‘天子元子犹士。’禘祫岂不得同室乎?且晋文、景共为一代,议者云,世限七,主无常数。昭穆既同,明有共室之理。《礼》既有,嫂叔何嫌?《礼》,士祖祢一庙,岂无妇舅共室也?若专以共室为疑,容可更议迁毁。”庄帝既逼诸妹之请,此辞意黄门侍郎常景、中书侍郎邢邵所替成也。

又追尊兄曹据汉宣帝。彧又面谏曰:“皇帝中兴,意欲宪章前古,作而不法,后世何观?历寻书籍,未有其事。愿割友于之情,使名器无爽。”帝不从。及神主入庙,复敕百官悉陪从,一依乘舆之式。彧上表,以为爰自中古,迄于下叶,崇尚君亲,褒明功懿,乃有皇号,终无帝名。今若去帝,直留皇名,求之古义,少有依准。又不纳。

尔朱荣死,除彧司徒公。尔朱世隆率部北叛,诏彧防河阴。及尔朱兆率众奄至,彧出东掖门,为贼所获。见兆,辞色不屈,为群胡所殴。出帝赠太师太尉公、武威郡刺史

彧美风韵,善进止,衣冠之下,雅有容则。博览群书,不为章句。所著文藻虽多亡失,犹有传于世者。然居官不能清白,所进举止于亲娅,为识者所讥。无子。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