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

胡七

胡七,原名胡致廷,河北人,晚清著名武术家。自幼技艺超群,仗义好侠,贯习通臂拳,形意拳,太极拳,擅使锏和双刀,尤精通臂拳,有“通臂猿”之美誉。

人物信息

胡七,1898年,协同“王正谊”王子斌营救维新志士谭嗣同,英名日隆,盛传至今!

人物简介

胡致廷,晚清武术家,精通通臂拳,身形如猿猴一样灵巧,人称“通臂猿胡七”。据《三湘体育人物志》中“近代武术人物篇”介绍谭嗣同时:“少年时结识通臂猿胡七,习刀锏拳术”。谭嗣同最早即与胡七因教习拳术而结识,胡七本同于谭的父辈,然而谭每以“七哥”相称,足见两人厚谊。胡七尚习武,喜交友,经年走镖,威名赫赫,与大刀王五皆为北五路镖客。胡七之故事散见敝角,资料难觅,然其猿踪杳迹却颇具传奇色彩。

英雄略同

风云会

晚清诸多宗师豪侠,绿林英杰,历数百千,不外如下:王子斌 胡 七 李存义 尚云祥 杜心五 陈发科 黄飞鸿 王茂斋 霍元甲 林世荣 刘百川 韩慕侠 张占魁 吴鉴泉 孙禄堂 燕子李三 王子平 武禹襄 杨澄埔 郝和 宋世荣 郭云深刘奇兰车永宏李太和戴二闾 李经纶 李景林 宋唯一 张策 郭长生 刘月亭杨禹廷 李尧臣 霍殿阁 李瑞东 王芗斋 叶 问 李景华等等

任侠录

在如林高手中,胡七最为交好之人当是王子斌,即“王正谊”。王五好侠,结义同心,两人不仅多有切磋武技,同就镖局行业,而且关注时局变化,常以家国兴亡为己任,支持维新,力促变法,是晚清绿林中为数不多的开明武术家。

生前身后

五七昆仑

1898年,戊戌变法进入高潮,谭嗣同应诏入京,任四品军机章京,参预变法。在此期间,大刀王五和胡七担负起了谭嗣同的衣食住行和保安工作。变法失败后,谭嗣同为表白自己变法决心,醒悟大众,甘愿受捕。王五得知后心急如焚,多方打探消息,买通狱吏,还广泛联络胡七等武林志士,密谋救谭,却被谭嗣同坚决拒绝了。9月27日,谭嗣同等“戊戌六君子”被毅监斩于宣武门外菜市口,王正谊、胡七得知后悲痛欲绝,冒着生命危险将谭嗣同收尸。并在寓所密设灵堂接连七日祭奠。又置盛棺,亲自扶棺送往湖南浏阳安葬。为了继承谭嗣同的遗志和复仇,王五、胡七多次组织人员进行暗杀载琦、瓜尔佳·荣禄,终未果,但王五反抗清廷的决心自此更加强烈。

谭嗣同在狱中写了首诗: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关于“两昆仑”,历史多有疑案。

其一、梁启超把“两昆仑”解释为康有为和大刀王五。

其二、冯友兰分析指出当是康有为和梁启超。

其三、亦有人认为“两昆仑”所指之人乃是与谭嗣同亦师亦友的王正谊和胡七。清末民初报人陶菊隐有《袁世凯演义》一书,书中有资料称:“1917年,北京教育部高级职员易克(解放后任上海市文史馆馆员)跌断了手骨,请京师警察厅教拳的胡致廷替他接骨,往来日久,胡才讲出他就是谭嗣同身边的胡七,时年六十二岁……据胡七所述,他和王五二人所练武功均属昆仑派,因此‘两昆仑’应指胡王二人。梁在浏阳馆见过王五,但未见过胡七,所以《谭嗣同传》中只提到王五,而又误‘单刀’为‘大刀’”。台清史专家肖一山亦称:“盖指王正谊及通臂猿胡七,二人系武林之昆仑派也。梁启超曰‘盖念南海也’,恐非是。”持此说者认为,梁启超只知道王五为谭的好友,而不认识胡七,或者虽知胡七而故意不言,代之以康有为,以期提高康有为的形象。

遗闻轶事

胡七回忆录《谭嗣同就义目击记》

我们为十八名兄弟(秘密组织)立志行侠仗义,打尽天下之不平。我们各人有各人的一套绝技,只是缺少一位大哥,我们为想捧出一位大哥而追随谭先生,想把各人的绝技轮流传授给他,而他是做官的人,不便接纳江湖,所以让我和王正谊先出面,其余十六名兄弟暗暗相随。

刑部案发生,西后懿旨将下时,我们早一天打听得明明白白。当晚我跑到浏阳会馆送信说:“懿旨一下,人马立即发动;人马一发动,你就插翅难飞!”谭先生听了这个惊人消息,若无其事地把红漆枕头箱打开,里面藏着七封家书——他父亲寄来的信。他摹仿父亲的手笔,写好一封假信就烧掉一封真信,只留信封不烧,把假信套在信封里面,每封假信都写着父亲训斥儿子的内容。

刚写到第五封,天色快亮。我说够了,再写来不及了,他兀自十分镇静地写下去,果然第七封也让他写完了。捕快们蜂拥而至,我和王五像热锅蚂蚁般催他跳上屋脊,他反催着我们跳上。看他的神气是绝对不肯逃走的,我们陪死是白死。为另找救他的机会,我们在危机一发间一跃而上。我们猜定谭先生之不肯走,是怕连累老父的缘故。他父亲是当时的湖北巡抚谭继洵先生。

假使谭先生没有“成仁”之心,他何必从容不迫地连写七封假信?造两封不就够了吗?为着摹仿他父亲笔迹,造一封至少刻把钟,七封信就足足费了两小时之久了。这还不够远走高飞吗?那时谭先生已学会了轻身术,就说手脚上有点不伶俐吧,有我和王正谊两人左右提挈,那还有什么困难?

谭先生有着过人的学识,并非愚孝愚忠。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要以一死来唤醒当时醉生梦死的士大夫阶级,我们劝亦无益,所以那时我和王五抱着劫法场的一线希望。我们离开浏阳会馆后,找到十六名兄弟。兄弟们个个泣莫能抑。我们指定顺治门城窟窿为动手地点,等到临刑的那天,我们在城楼及附近一带准备一场苦斗。

可是糟了,那天步兵统领衙门派出重兵沿途警戒,队伍直排至菜市口刑场,惶惶然如临大敌,这种排场是平时行刑所未有的;而且把谭先生绑在囚车上,也是一个例外。大概刑部堂官知道谭先生颇有本领,也许还知道有我们这般聚会人物,所以防护得特别严密。我们面面相觑,血管像冻僵了一样。

我站在王麻子的屋顶上,那里黑压压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脸上都露出非常凄惨的颜色。头一刀杀康广仁,轮到第五刀,天哪!才轮到我们谭先生的头上。前清杀官员的刀和杀平民的刀不同,官越大刀越钝。那天用的刀叫什么“大将军”,一刀飞去,鲜血汩汩然冒出,脑袋还装在颈脖上哩。这不叫砍头,叫锯头,锯头比砍头的痛苦要添上几十百倍的。而对这痛入骨髓的惨状,第五个受刑的谭先生,一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们目击了这幕惨剧,心里晃晃荡荡像踏着一片虚谷。日子一天天过去,这幅悲惨图画仍无时无刻不深嵌在我的心田中,我越想扔开,越扣得紧紧的,常使我透不过气来。

参考资料

河南工人日报数字报